塔罗牌算命准不准?揭秘塔罗牌占卜的真相与注意事项
56 2025-01-09
文|吕萍 编辑|燕子 图片|网络
母亲对二姐的疼爱超过了自己的每一个孩子,有一点好吃的她总是给二姐留着,我于是对二姐充满了疾恨,对于母亲更是牢骚满腹。我故意跟二姐做对,动不动就与二姐打架,二姐也不甘示弱,与我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但我个子矮小,二姐则又高又胖,吃了几次亏的我,学会了精明。我常常站在离二姐三米开外的地方,恶狠狠地对她说:“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哇呜咬你一块肉。”
二姐两眼一瞪,说:“死妮子,你别跑!”我却一转身跑了个无影无踪,回想起来,我的腿功就是在那时候炼成的。
一间破房子的草铺上要睡四个女儿,只有大哥和二弟作为家中的男丁才有资格睡在木床上。草铺上一床破凉席,一条破棉被,夏天还好,冬天就惨了,因为床上没有褥子铺,大姐、三姐先睡,我和二姐后睡。二姐总是要睡在大姐和三姐的中间,我争不过她,我便哭。
三姐总是转过身把我搂在怀里,她说:“不哭了,听话,你看三姐的身子好热哟。”我哭着哭着就在三姐的怀里睡着了。
睡梦里的我还做了一个开心的梦,梦见一脚把二姐踹到了床底下,二姐睡得正香,一点都不知道。看着她像小白猪一样憨憨的样子,我的心里美极了,让你得意,让你霸道,让你告状,等着明天感冒发烧吧。卫生室的老马给二姐扎针,扎得二姐“哇哇”大哭了。哈哈哈,我在梦乡里朗声大笑起来……
那是一段牡丹花单调,牡丹糕缺乏,丹皮也不许私自买卖的岁月,花农的生活极其艰难。母亲偷偷把一块牡丹糕丢给二姐,是邻居二大娘给的,母亲没舍得吃。
我看见了,馋得哇哇大哭:“我要吃牡丹糕,我要牡丹糕。”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可二姐硬是一点都不舍得分给我,这个馋种。
二弟却比我懂事得多,他舔舔自己的嘴唇,咽下去一口唾沫,拉着我的小手,信誓旦旦说:“四姐,别哭了,我们不要,我们听话,等我长大了给你买一大包牡丹糕,别哭了,不然娘又要打你了。”
我知道二姐嘴里的牡丹糕是抢不来的,就把一肚子气全撒在二弟的身上。
我说:“你就会吹牛,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有本事你现在就给我一大包牡丹糕。”
二弟委屈地低下了头,我看见泪珠一滴一滴的全砸在二弟的手上,我坚硬的心一下子软了,轻轻去拉二弟的手……
有一次,母亲赶集回来,给二姐买了一个牡丹糕。二姐还没来得及吃,我上去就是一口,二姐打了我几拳又跑去给母亲告状,母亲就生气地揍了我一顿。
挨了打的我一个人坐在小河边,哭得稀哩哗啦,望着河水中的孤零零的倒影,我真想一头扎进去。就在这时,我发现了牡丹花,河岸上长满了牡丹,盛开的牡丹花在和风中摇头晃脑,河面上散落着可怜巴巴的花瓣,像极了折断翅膀的小鸟,在河水中随波逐流,漂向了远方。我突然对这种熟视无睹的景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畏,据说这是千年黄河的一条支流,沿着这条支流就能走到黄河边,沿着黄河就能穿越大半个中国。我于是眺望长河,张开了双臂,我想飞,追随着牡丹花瓣的影子飞向海角天涯,永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这时,大哥和大姐来找我了,他们一人一只胳膊把我拖了回去,我委屈的再次“呜呜”大哭。
大哥说:“以后,不要再跟你二姐打架了,你让着她点不就行了?你看你的小脸哭得跟画眉似的,多丑啊!”
我大怒,哭着说:“凭什么?凭什么呀?我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么?我是从大路上捡来的吗?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她?你为什么总是替她说话?她是你的小媳妇呀?”
大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大姐一把将我拉到身边,一边为我擦泪,一边严肃地对我说:“你二姐的亲娘死了,很可怜的,我们都要好好地待她,明白吗?”
我不明白,二姐的亲娘死了,却跑到我们的家里,抢走了我的亲娘,夺走了我的母爱。我的亲娘好好的,我却像是一个后娘的孩子。自从二姐进了这个家,我的母亲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亲可敬的亲娘了,在这个家里充满了专制,而令人气愤的是大哥、大姐都成了母亲的帮凶。我恨他们,我恨这个家,于是离家出走,独闯天下,成了孩提时代最伟大的梦想,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骨肉离散的噩梦就开始了。
作者简介:吕萍,原名吕海平,笔名吕萍,山东郓城人。其作品散见于《山东法制报》《山东文学》《时代文学》《当代小说》《北极光文学》《牡丹文学》《广播电视报》《牡丹晚报》等报刊,并获首届牡丹文学佳作奖、水浒文学提名奖、泰山文艺奖二等奖等多种奖项。著有诗歌随笔集《泥土的芳香》,小说集《双面佳人》,神话传说《凤凰展翅》三部专集。菏泽市首届“乡土人才”,被市委组织部,市文学艺术联合会,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授予“民间优秀作家”称号。现是山东诗词学会会员,菏泽作家协会理事,郓城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山东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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