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耀武创作

我帮杨柳青人

在伊犁找族亲

西青游记（五）

范秀敏说新疆

霍城县有族亲

2023年10月18日上午，按照约定我前往天津市西青区档案馆，准备拷贝一些去年他们在伊宁市录制的杨柳青裔后人的口述史资料。馆长杨鸣起正在住院，他安排副馆长范秀敏接待我。西青区融媒体中心的孙静在2019年时就曾与伊犁老故事工作人员在天津有过交往，这天闻讯也巳来到档案馆。同时还有杨柳青赶大营历史研究学者王洪海，谢连华以及档案馆工作人员王富盛。大家坐在一起聊着这些年西青区档案馆、融媒体中心，与伊犁老故事在研究宣传赶大营历史时的友好交往，建立起的友情及取得的成果。

西青区政协安排伊宁市政协考察团参观西青区档案馆赶大营展台。左起：陈胤辉、康玉松、范秀敏、苏聘、王洪海、郑雪涛、佘玲（尚耀武拍照）

在西青区档案馆欢迎伊宁市政协考察团的座谈会上。右起：西青区档案馆副馆长范秀敏、融媒体中心副主任董海、影视协会秘书长谢连华。（尚耀武拍照）

我和范秀敏副馆长是第一次见面，她五十岁左右，个头不高，说话的声音和表情都给人以亲切的感觉。在大家聊天时，范秀敏与孙静之间的一段低声对话内容引起我的兴趣。她说她娘家以前是杨柳青的人，一百年前搬到中北镇大梁庄。说当年娘家家族有人赶大营去了新疆，其中定居在霍城的一支成功地发展成了当地的大户。

作者在天津市西青区档案

馆与副馆长范秀敏合影

（谢连华拍照）

她这话让我马上想到伊犁日报原总编范玉池老人，我想范秀敏所说的那一支新疆族人应该是范玉池家族人。

我告诉她，伊宁市有个杨柳青裔范玉池，是伊犁日报社退休的总编，他的父辈曾在伊犁惠远创业，后来发展起来了，成了大户。2019年初，我在伊犁老故事上发表过的故事《范玉池——汉回中学走出的报社总编第一人》，这篇文章还曾登载在2019年3月15日天津日报的副刊《聚焦西青》上。

2019年3月15日，《天津日报》副刊“聚焦西青”登载作者写的故事：“范玉池——汉回中学走出的报社总编第一人”。（尚耀武提供图片）

伊犁日报社原总编

杨柳青裔范玉池

（尚耀武拍照）

范秀敏很含蓄地说那一支族人是定居在霍城县的，婉转地表示了对惠远镇这个地名的质疑。我给她解释说，惠远镇是霍城县属的一个镇，相距只有十公里左右，定居在霍城县和生活在惠远镇不矛盾。

她听罢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向接电话的人询问情况。能听得出来，对方年龄不算大，对新疆那一支族人的情况所知也不多。电话打完，范秀敏说，接电话的是她的叔伯哥哥，人在新疆奎屯。

范秀敏说她爸爸那一辈是yin字辈，是草字头下面一个阴天的阴（即荫字）。我听了“荫”字，我在嘴里反复念着yin的音。发现“荫”和“印”是同音字。我便告诉她，霍城县惠远镇出来的范玉池有三个儿子分别取名印文、印武、印斌。我还知道有范印九、范印中、范印喜等人。

我又记起许祖烈老人给我讲过的，他是“经行署民政局范印选局长安排，去了“伊犁文化教育馆”(位于现州体育馆旁，是个小二楼)，当了副馆长。”

我们最后分析“荫”“印”这两个字是同音，应该是同一辈。

但新疆伊犁的范家为什么用了“印”字？我想，也许是走了新疆的那一支族人识字不多，只知道读音，也许是那时老一辈的人用的是繁体字“蔭”，有的人家嫌“蔭”字笔划多不好写，于是就使用同音的“印”字。

在天津市西青区范秀敏家中做客时合影。右起：李倩、范秀敏。（尚耀武拍照）

在后来的交流中，才知道范秀敏的爸爸用的是“茵”字，叫范茵华。这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出现第三个同音字呢？只能猜测了。

也许是他爷爷识文断字有文化，觉得“茵”字寓意好。但不管其原因是什么，我们已经把天津西青区和伊犁的范姓人家联起来了。此时不仅范秀敏和我感到高兴，旁边的几个朋友也很高兴。

范玉池的手

书佐证亲缘

范秀敏后来又告诉我，她爸爸在家里聊天时说过：“很早以前有个人从新疆伊犁回到天津，说在伊犁有个姓范的杨柳青人当了法院院长。”

范秀敏提供的几个重要信息是碎片化的：一、霍城的大户；二、法院院长。当时我侧重于“霍城的大户”这个线索，所以从我熟悉的范玉池的信息入手，分别向范秀敏提供准确的资料。

2018年我采访范玉池老人时，他曾给我在一张不大的纸上写了他爷爷的名讳和父辈五弟兄的名讳，这纸还保存在我家中。

伊犁日报社原总编杨柳青裔范玉池（前排左3），夫人王桂芳（前排左4）和儿孙后人们合影。（范玉池提供图片）

范玉池于2018年为作者

手书祖父及父亲辈五兄

弟的名讳（尚耀武提供

图片）

我尽力回忆着范玉池给我写的那张纸上的两代人的名字，最终想起来，范玉池父亲是“永”字辈，爷爷好像是“学”字辈。

急于想查到新疆亲戚的范秀敏当即打电话给她爸爸，老人马上回复说，天津他们范家家谱秉字辈上面分别是荫、玉、永。和我提供的伊犁范玉池家按“印”“玉”“永”取名是一样的。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听了后都认为，范秀敏她们范家和我说的这个伊犁范家应该是族亲，为能给范秀敏家查到新疆的另一支亲戚的线索感到很高兴。

晚上我把《范玉池——汉回中学走出的报社总编第一人》一文转发给了范秀敏，还特意把下面的文字择出来一并发给了她。

“范玉池的祖父叫范学文。1903年，范学文的三儿范永珍，老五范永安从杨柳青走了近一年时间来到惠远。他们白手起家，先是经营各种吃食店，后种菜种粮，繁育花卉，兼做弹棉花的生意。范家人用了三十多年时间成为当时惠远的殷实人家。范家的各种应季蔬菜及鲜花除供应惠远外大部分销往宁远。”“范玉池是老五范永安的次子。”

我离开天津后始终和范秀敏保持着联系，不断地互通最新信息。

她告诉我，她父亲现在就在西青区，奎屯那个叔伯哥是秉（炳）字辈的。她自己原来叫范炳兰，后改为范秀敏。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刻感到可能会把她家和伊宁市的好几家范姓杨柳青人都联系到一起的。

基本脉络清楚了，我决定开始探访伊犁范姓的几家朋友，尽我最大努力做深一步的调查梳理，等回到伊宁市后把确认范秀敏和伊犁范玉池家人的关系，以及“伊犁有个姓范的杨柳青人当了法院院长”的信息查出个结果来。

范三爷后人助

查家族脉络

我回到伊宁家中后，把我收藏的范玉池手书的父辈姓名拍照后发给了范秀敏。

我又想起另一个杨柳青后裔，原伊犁州歌舞团的范宁。电话中他尽己所能给我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他告诉我，他父亲范玉珂，是惠远范家三爷的后代，和范玉池是叔伯兄弟。范玉池是惠远五爷家的后代。当年赶大营时范家只有老大留在了天津，其他的四弟兄全都来到了新疆。过了一段时间后老二老四不愿在这儿待，后来便返回去了。据说四爷在路上病逝了，二爷一个人回去了。

范玉珂的二儿子范宁、儿

媳张静、孙子范捷的合影

（张静提供图片）

图中老人是惠远范家三爷范永珍的三儿子范玉荣和夫人呂维宗（范德利提供图片）

后排左起：范玉荣的媳妇儿、范玉华的媳妇儿、范玉珂的媳妇儿梁子香，前排左起：范玉池的母亲（五奶奶），范玉珂的母亲（三奶奶）。（范宁提供图片）

范永珍的二儿子范

玉珂和爱人梁子香

（范宁提供图片）

当我把这个信息告诉范秀敏后，她很快回复说：“您和范玉池侄子聊的当年四兄弟去新疆赶大营，二爷回来，四爷去世，特别吻合。我爸说二爷回来路上把四爷干尸埋在了嘉峪关，四奶奶听说后跟二爷还打了架。”“说是从伊犁背着干尸到嘉峪关，实在太累了，就在嘉峪关就地掩埋了。”

范秀敏回复的这段话，一方面说明天津和伊犁两边的范家后人，对当年走了新疆的范氏四兄弟的基本去向的记忆是一致的，也从另一方面说明范秀敏爸爸范茵华应该是大爷爷范永福的后代。

我在和范宁第二次通电话时他又告诉我，在霍城县他有个大哥叫范yin春。我通过霍城县朋友邱跃强打听范yin春，巧的是邱跃强竟然和范yin春曾经是同事也当过邻居，名字是范迎春，他答应帮我联系到范迎春。

2023年12月17日，我在邱跃强、邱跃宏弟兄俩儿的陪同下在霍城县江南名府小区见到了范迎春师傅。朴实的范师傅和我喝着茶聊着天，毫不见外地告诉我，他生于1948年。看伊犁老故事我写的故事，知道小我一岁。他在退休前是霍城县食品公司的驾驶员。年轻时喜欢玩，伊犁人时兴的养鸽子、斗鸡、打猎、钓鱼他都玩过。老了后，现在开始学吹萨克斯了。

2023年12月17日，尚耀武和杨柳青裔老人范迎春初次见面。（邱跃宏拍照）

他前几天就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听了我告诉他的一些信息后非常激动，除了认可范宁所述内容外，他还告诉我，他们是惠远范家三爷的后代，他爸爸是弟兄三个里面的老二。因为范迎春两岁时就跟着爷爷在霍城县长大，年龄小只知道喊“爷爷”而不知道爷爷的名字。但又因为在爷爷身边长大，他又能经常听到爷爷叫他爸爸辈的三个儿子的名字，他也就记住了他爸爸辈弟兄的名字。所以这次我跟范迎春师傅一聊天，他马上就把他爸爸和两个叔伯的名字告诉我了，还知道他两个叔伯家的大致情况。

作者与范玉珂的大儿子范迎春、大儿媳杨爱玉夫妇在霍城县江南名府2一2一303室家中合影。（邱跃宏拍照）

大伯是范玉华，曾是兵团四师六十六农业技术员。

父亲范玉珂是老二。范迎（印）春自己是老大，范宁是老二，还有妹妹范秀。

三叔是范玉荣。三叔家有四个儿子，分别是范胜利、范德利、吕涛、范兵。因为小时要把户口迁入伊宁市，老三便随了母亲吕维宗的姓，起名吕涛。

范迎春在看到我手机里存的范玉池手书的父辈弟兄五个人的姓名和爷爷姓名的影件时激动万分，赶紧把我手机上的照片反拍了下来。连声说：“惭愧呀惭愧！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爷爷的名字，从尚老师这里才知道了爷爷的名字。”

在霍城县范迎春家中交流族亲信息，左起：杨爱玉、邱跃强、范迎春、尚耀武。（邱跃宏拍照）

我又告诉他有关天津市西青区档案馆范秀敏的情况，并让他看我和范秀敏的合影，以及范秀敏在得知我准备到霍城县见范迎春时给我发来的微信文字。这段文字是这样写的：“如果见到范印春，代问叔叔好！”范迎春师傅更是激动。

我干脆用手机接通了范秀敏，告诉她我就在范迎春家里，请他们俩通话，于是实现了这叔侄俩历史性的通话。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当时为什么用语音通话模式，而非视频通话呢？

此时我已经基本查清了，范家高祖范学文在伊犁有两个儿子，即范家曾祖父一辈在惠远的分别是范永珍（祯），范永安，即三爷五爷两家。他们两家曾有过五个儿子，分别是三爷家的范玉华、范玉珂、范玉荣。五爷家的范玉X、范玉池。（五爷家的大儿子范玉X1944年失踪）

尚耀武向范迎春赠送

杨柳青年画扑克牌

（邱跃宏拍照）

范玉润与范玉

池同宗不同祖

十一月，我在上海时有了空闲时间便开始把前一段时间脑子里不断出现的人物信息进行疏理。

我知道伊宁市有三家姓范的杨柳青裔，其中范印九、范印中的后人，名字里都有个秉（炳）字，这几家人应该是在给后代人起名字时沿用了家谱。

我三四岁时就认识范印九先生，我的首篇伊犁老故事《东大街及汉人街的老住户们》里就有一段文字一一“这西头最有名的是范印九开的醋酱房。范印九老先生晚年痴心佛教事业，为伊宁市大佛寺（华宁寺）的创办人，其子女中我还记得他的长子叫范秉忠”。

范印九的小儿子退休前在伊宁市人民政府工作，我和他有微信联系，于是我便和范斌喜通了电话，他告诉我，他爷爷叫范玉润，爷爷有几个儿子，他知道其中的三伯伯是范印中，解放前是中共地下党员，解放后曾任职检察院、公安局、州政协的领导,后来在州政协退休。还有个二伯伯范印选，在伊犁州皮革厂工作，具体干什么不知道。

我记得范秀敏说，“她爸爸听人说在伊犁有个姓范的杨柳青人当了法院院长。”我想这说的应该是范印中吧！

我便又找到了范印中先生的儿子范秉钧的电话号码，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总算是打通了范秉钧的电话。已经74岁的他定居在乌鲁木齐市，他告诉我，他父亲范印中在解放前就是新疆的中国共产党地下党员，解放后曾在州公安局当副局长，后在州检察院任副检察长，退休前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委员会副秘书长，关于爷爷的情况范秉钧就不清楚了。

看来当时有人回到天津老家时说的“法院院长”，指的就是范印中。只是在口口相传时把检察院副检察长的职务传成法院院长了，传走了样，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事有凑巧，我今年十二月十六日在伊宁市东城区参观伊犁银河谷康养院时见到一四川籍老妇，她说自己是1956年进伊犁州皮革厂工作的，名叫吴林芳，是皮革厂的财务科长。当时我立刻想到范印选，便问她是否知道范印选这个人。她说知道，她边做着手势动作边说，“范印选是州皮革厂的成品质量检验员。”就这一句话让我知道了范印选的确切工作单位和职业。

在伊犁银河谷康养院养老的原伊犁州皮革厂财务科长吴林芳（中）曾是范印选的同事（尚耀武拍照）

我的这些信息通过范秀敏告诉了她爸爸范茵华。一天后，范秀敏也把自己家和在新疆奎屯的范家主要人物的姓名信息告诉了我，短文写道：“我说的范玉林是去新疆奎屯的爷爷，范荫培是我大大（即大伯父），均已经在奎屯去世。我大哥范洪玮、二哥范洪新，大哥家的儿子叫范琨明。

我爸爸叫范茵华，我之前叫范炳兰，改名范秀敏，我弟弟范保卫，他闺女范明萱，我二叔家弟弟范保国，他儿子范明宇，这支也是一个男孩。”

范秀敏的爸爸范茵华说，“去新疆奎屯的爷爷是范玉林，范玉林和伊犁的范玉润是亲兄弟。”

左图：范胜利，原名范印利，范玉荣的大儿子。

右图：范德利，原名范印飞，范玉荣的二儿子。

（范德利提供）

在我和范迎春交谈时他还提到过一个叫范印喜的人。范迎春只知道范印喜是他们范家的大孙子，但具体是谁家的？他父亲和祖父是谁？都不知道。

我上小学时就知道范印喜这个人，1958年一1961时他和我六哥尚耀新同在新疆田径队，他是投掷运动员。伊犁老故事2017年12月30日 发表的我写的《伊宁体坛之往事》文内写到：“伊宁四中（已从汉回中学更名为伊宁市第四中学）在五十年代后期走出了两位杨柳青后裔子弟，尚耀新和范印喜，去了新疆田径队。”

1962年他们那批运动员的大部分被安置在石河子八一毛纺厂当了工人，十五年前我曾在石河子特意见过范印喜。

根据范迎春提供的电话号码，我联系上了范德利，他说着一口杨柳青话，他说自己也是印字辈的，当年父亲给他大哥起的名字是范印利，小名是胜利。给他起的名字是范印飞，小名是德利。因为小时候家里人和巷子里的大人小孩都叫他们的小名，上学后就用大家都习惯的小名了。

在聊天中他确切地告诉我：“范印喜是五爷家的大孙子。1944年他爸爸失踪后他是跟着奶奶（范玉池的母亲）长大的。前几年范印喜从乌鲁木齐回到伊宁市后，范家几个叔伯弟兄在一起聚了聚，还去惠远镇范家老院旧址转着看了看。”

范德利对找到天津老家的亲戚也是很高兴，过了几天便陆续把父母亲和哥哥弟弟的照片给我发了过来。范德利说父母亲和孙子们照相时还很年轻，如果他爸爸还活着，今年应该虚岁89了，是属猪的。

探究到此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思路似乎出现了偏差。起初我一直认为范玉润是范学文的孙子。但研究说明范学文有五个儿子，除老大范永福留在了天津外，老二范永禄后来也返回了天津，老四范永平是在返回天津的路上病故的。只有老三范永珍（祯），老五范永安留在了新疆并成家立了业。

范学文在新疆这两家的孙子里并没有范玉润，那他又是谁的儿孙呢？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来新疆的范家人除了范学文的儿子外，还应该有范学文的某个弟兄范学X的儿子，即范学文的侄子范永X。伊犁的范玉润、奎屯的范玉林应该是范学文的侄孙子，是天津范老大范永福家的另一支不出五服的亲戚。

这个推测有待于天津范永福的后人找到家谱后予以确认了。

伊犁范氏三爷五爷族人分支

示意图（尚耀武提供图片）

自2023年10月18日在天津市西青区见到范秀敏，至2023年12月18日，历时整两个月，采访了七个伊犁的范姓老人，与西青区范秀敏交流二十多次，终于在伊宁市家中完成本稿。终于可以说，“我帮杨柳青人在伊犁找族亲”的心愿了结了！

定稿于2023年12月21日

天津西青区档案馆副馆长范秀敏父亲——范茵华老人家，向生活在伊犁的天津后裔——范家族亲们问好，并送上新年祝福。

作者简介

尚耀武，1947年6月出生，祖籍天津杨柳青。1978年12月入党，大专学历，中学高级教师。历任团结公社学校校长，伊宁市教育局股长、督导室副主任、主任，伊宁市四中挂职副书记、十一中书记兼副校长，伊宁市教育规划办常务副主任，曾获市级优秀党员、自治区先进教育督导工作者称号。是“”伊犁老故事”的高产作者并兼任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