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遗忘之花

八月，小泉红子邀请大家一起去她家里，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黑羽快斗，灰原哀，赤井秀一，服部平次，远山和叶，工藤新一，毛利兰，铃木园子，甚至还有中森青子，全部都聚在了小泉府。

放暑假以后新一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哀了，刚到走进客厅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茶色，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泡泡裙，靠着窗优雅地喝着杯子里的酒。

“工藤君，小兰你们来了。”看到两人进来，和叶开心地打招呼。

听到工藤的名字，哀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那样的神色让新一不禁有些失落。

“人都到齐了，大家随便吃，别客气啊。”小泉红子穿着一条湖蓝色的裙子，笑靥如花。

“红子，生日快乐。”中森青子把一份包装得很精美的礼物递给红子。

“青子……”红子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想到，你会邀请我。”收到邀请函的时候她真的很惊讶。

“没想到，你会愿意来，我以为你一定不想见到我了。”对青子，红子还是有些愧疚。

“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一直以来你比我更了解快斗，也比可以给他更多的幸福。在爱情里，只有爱和不爱，合适或者不合适，没有对错的。”青子笑着说道，其实这些话她早就想对红子说了。

“青子，谢谢你，”红子伸手握住青子的手，笑着说道，“你的谅解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怎么样，是不是想着也许能享齐人之福？”服部平次轻声问道。

黑羽快斗睨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还想着偷腥吗？我不介意去找和叶说说那天看到什么的。”

服部平次一把抓住他，这话要是告诉和叶，他的托词就穿帮了，“不麻烦你了，继续看你的魔女吧，我去拿东西吃。”

新一看了一眼独自站在一边的哀，下意识地走到她身边：“Haibara。”

“工藤君，好久不见。”哀转过头，很礼貌地说道。

“是啊，你还好吗？”

“很好啊。”

新一点点头，无言地站在那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真的是疏远了。

这时，“新一，绘理。”小兰走了过来。

哀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在说什么呢？”刚才她在跟和叶聊天，想找新一，却发现他跟哀在一起。

“没什么。”哀说道。

“对了，28号是我和新一订婚的日子，绘理到时候跟赤井老师一起来吧。”潜意识里她已经把哀跟赤井秀一认定是一对了。

听到哀的名字和赤井秀一放在一起，新一不禁皱眉。

而不远处的赤井秀一和小泉红子都听到了小兰的话，赤井秀一心里一沉，毛利兰，不是太有心计就真的是太单纯了。而小泉红子的柳眉也深深锁着。

“兰，你没吃早饭，我陪你去拿东西吃吧。”新一找借口带走了兰，转身之间意味深长地看了哀一眼，可是哀却转开了目光。

“聊的怎么样？”小泉红子问道。

“你不都看到了吗？”哀冷冷的说道，“小泉红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的生日明明还没到。”

“咦，我好心为你创造机会啊，你再这样下去人家可真的要订婚了啊，等你哪天后悔了也许小孩都满地跑了。”小泉红子看着哀，这个不知感恩的女人。

“谢谢你啊，我和工藤君之间本来就没有，从头到尾他都是毛利兰的。”

“是吗？那你夜夜失眠，每天喝那么多酒是为了什么？”小泉红子直接刺进哀的心底。

哀垂下眼睑，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花，好香啊。”铃木园子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所有人都围到放在低柜上的一盆花边上，这盆花是紫黑色的，十分妖冶。

“红子，这是什么花啊？”和叶闻了闻，觉得味道很舒服，也很熟悉。

“这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魔花，需要很小心的栽培，全世界才不到五株。它的名字叫遗忘。”红子说道。

“遗忘？好奇怪的名字，”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说道，“闻起来像樱花的味道啊。”

“胡说，明明是香樟的味道。”和叶说道。

“可是，我闻到了青草一样的味道。”小兰说道。

“这花的味道因人而异，之所以叫遗忘是因为它会帮你记住你难以忘记的，最喜欢的味道。”红子笑着说道。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边上的和叶，微微笑了笑，早在那樱花飞舞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最喜欢的味道？”远山和叶皱眉，以手托腮，那么清新的香樟味道，脑子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棵很大的香樟树，就种在服部宅的花园里。瞬间，脸颊已经绯红。

“是吗？”铃木园子怀疑地重新闻了闻，“好像是京极真的味道，难怪这么熟悉。”

她的话让大家不由得一笑，这个大小姐，不管嘴巴多硬，一颗心都是在京极真的身上。

黑羽快斗笑笑，他早就闻到了玫瑰的香味，浓烈的味道就像他的魔女。

赤井秀一的神情有些震惊，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茉莉的香味，宫野明美头发的香味，原来已经记得如此之深。

新一也皱着眉，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像是混合着柠檬草叶和紫丁香，清新却让人迷醉。

这味道，好像不属于小兰……

“红子，你闻到了什么？”和叶八卦地问道。

红子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她真的很无奈，因为每次看见这漂亮的花她闻到的都是鸽子的味道，怪盗最好的道具。

她转而看向边上的哀，“灰原，你闻到了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哀，想知道一向冷漠的她最爱的是什么味道，哀抬头看了看众人，眼光飘过新一，她淡淡地说：“我闻到了三文鱼的味道。”

所有人都傻眼，然后小泉家的管家走进来：“小姐，三文鱼做好了。”

“这个笑话很冷。”红子回头看着哀冷冷地说道。

哀挑了挑眉，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结束后秀一送哀回家，两个都是沉默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多的就是安静，互相陪伴，互不打扰。

到了楼道口，她说，“我到了，再见。”

“志保。”他轻轻地唤道，他一直在心里叫她志保，只是她不喜欢，所以没有说出口。

她一怔，转身看他，此时的她，脸上早已没了在红子家的平静，剩下的只是寂寥。

“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为什么不去追求？”他说道，“现在的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可是却已经没有机会，而你不同，他就在这里啊。”

他以为自己可以看开，可是今晚面对着遗忘，他闻到了明美的味道，原来真的无法遗忘，剩下的只是追悔莫及。

哀低着头，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志保。”秀一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看着泪，“每天我都问自己，我到底是谁，是宫野志保，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人，是Sherry，应该跟黑暗组织一起毁灭的魔鬼，是灰原哀，一个7岁的孩子，只想要陪在工藤的身边，每天需要担心的只是如何做出解药，还是灰原绘理，一个高中生。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我很希望姐姐或者妈妈能在我身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显出真实的自己，只是一个需要爱，需要保护的17岁女孩。

赤井秀一走上前，轻轻地抱着她，她的身子在颤抖，脸埋在他的胸前，无声的泪水已经将他的衣服打湿。

“志保，你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你有爸爸妈妈，有明美，还有我啊。”铁汉的柔情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她是明美最宝贝的妹妹，也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

过了许久，她说，“秀一，陪我去参加工藤君的订婚礼吧。”

他的眉皱起，然后松开，“好。”他说。

Chapter 20 倒立的恋人

新一和小兰的订婚宴如期举行，现场豪华而隆重，虽然只是订婚，可是场面已经是热闹非常。

订婚party放在了铃木家最豪华的酒店，这当然是托铃木小姐的幅了。

而双方的家长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原日本最红的影星工藤有希子，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虽然在新一回来后他再次进入了失业状态），大律师妃英理，任何一个都是票房的保证啊。

现场不时有一些年轻的女孩指着新一窃窃私语，平成的福尔摩斯，又长得英俊帅气，虽然已经订婚，听说，未婚妻是他的青梅竹马，可她们还是抱着一些希望。希望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以注意到自己。

而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工藤新一，脸上并没有喜气的神色，恰到好处的笑容也是带着礼节性，只是在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时表情变得温柔。

不自觉的，新一的眼睛总是不时地环顾全场，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找什么？”边上一个声音说道。

新一回头，原来是服部平次。“没在找什么。”他说道。

服部平次微微一笑，说道：“她没来。”

新一本来想问他说的是谁，可是话一出口，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哦。”语气中带着些失落，他很清楚服部平次说的是谁。

“失望了？”服部平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新一有些恼怒地问道，服部平次的态度让他莫名地生气。

“工藤，”看见新一变脸了，服部平次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在等她来参加，亲眼见证你和兰订婚？还是你希望会发生什么？”

“服部平次，当初你一次次让我离灰原远一点的，现在是怎样？”新一的眉皱起。

“我没有让你离她远一点，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不必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新一自负地说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新一的背影，服部平次摇摇头，“工藤，希望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真的可以负责。”

小兰穿了一身白色的晚礼服，配上身穿白色西装的新一，所有人都赞他们是天生一对。

毋庸置疑，兰是这里最幸福最漂亮的女人，浓浓的幸福洋溢在脸上，连眼角都在飞舞。

而在宴会厅的一脚，黑羽快斗一个人闷闷地喝着酒。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黑羽快斗一转头正对上服部平次的笑脸。

“我刚才还在想怎么没看到你呢。”

“哦，被和叶拉着跟小兰工藤聊天呢。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个笨女人。”服部平次在边上坐下，拿起一杯酒。

“我怎么听都觉得你像在炫耀。”黑羽快斗一脸的不爽。

“没有，没有，对了，你怎么一个人？红子呢？”服部平次看了一眼会场，没见到那红的耀眼的头发。

“别提了，魔女可比笨女人要麻烦多了啊。”黑羽快斗无奈地说道。

“不去！”当快斗把新一订婚宴的帖子递给红子的时候，她看都不看就斩钉截铁地回绝了。

“工藤特意交代让我跟你一起参加啊。”

“我说了不去。”小泉红子瞟了一眼被她丢在地上的请柬，一脸的厌恶。

“可是……”黑羽快斗还想继续劝说。

“如果你不想晚会现场出现类似于漂浮在空中的蛋糕砸中新娘的意外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黑羽快斗马上闭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小泉红子了，如果继续强迫她去，她绝对是会说到做到的。

“你说谁是麻烦的女人？”一个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

黑羽快斗和服部平次“刷”地回头，一头火红的头发异常夺目。

小泉红子穿了一件黑色锦缎的礼服，上面镶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如黑夜中的繁星一般耀眼。红色的后发被她盘到了脑后，剩下几缕搭在肩上，说不出的妩媚。

“红，红子。”黑羽快斗咽了咽口水，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不可以？你不是说请柬也邀请我了吗？”小泉红子施施然地笑道，“带我去见见一对新人吧。”

说完已经朝着会场中央走过去了，黑羽快斗连忙起身跟上，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过他的黑色西装跟红子的礼服也是绝配，没有问就能知道黑羽快斗今天穿的是什么，不愧是魔女。

“新一，你看。”小兰拉了拉新一，示意他看向黑羽快斗和小泉红子。

小泉红子挽着黑羽快斗的手，一脸灿烂的笑容。

“工藤君，小兰，恭喜了。”小泉红子伸出手。

“谢谢。”工藤新一握了握红子的手，“刚才黑羽君还说你有事来不了呢。”

“是吗？”小泉红子不动声色地看了黑羽快斗一眼，“他当然希望我来不了，然后可以趁这难得的机会和青梅竹马旧梦重温啊。”她故意把青梅竹马四个字说的很重。

“喂喂。”黑羽快斗无语地看着她。

工藤新一讪笑着，他当然知道小泉红子说的是什么。

“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对快斗还是很放心的。”回过头红子的脸上又带上了优雅的微笑。

这时边上的铃木园子走过来说道：“红子不如给新一和小兰算算，看他们什么时候有小宝宝。”

“好啊。”小泉红子笑道，拿出随身携带的塔罗牌，“抽一张吧新娘子，看看你们的未来如何。”

小兰从当中抽出一张塔罗牌，放在最上面——恋人。

“未被物质欲望污染前的年轻、童贞、及爱是多么的美好啊，可惜离开了象牙塔，变了就是变了。倒立的恋人，免不了分离的结局，女祭司的爱还是需要智慧去支撑的。”

听着小泉红子的话兰的脸色有些变了，愣愣的，铃木园子已经紧皱眉头了。

“不过，”小泉红子话锋一转，“好像应该从你的方向看，那么正立的恋人，恭喜你们这对青梅竹马会百年好合了。”

小泉红子说完笑着转身离开，新一看了快斗一眼，快斗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什么意思啊，在人家的订婚宴上开这种玩笑。”铃木园子愤愤地说道。

小泉红子顺手拿了一杯血腥玛丽，在角落上坐下。

“红子……”刚才黑羽快斗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小泉红子突然盛装来参加这个宴会，只是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太不正常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用蛋糕去砸新娘？”小泉红子微笑着看着他。

黑羽快斗脑后一滴冷汗，“你不会……”

“放心吧，我不会的。”红子抿了口酒。

黑羽快斗的心更加不安了，“更精彩的节目就要上演了。”红子说道。

Chapter21 妙舞

这时，全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黑羽快斗看了一眼红子，她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摇晃着，血腥玛丽红色的液体折射出血液般鲜艳的光芒，红子的嘴角绽开了笑容。

茶色的卷发，蓝宝石般的眼睛，精致的面容，瓷白色的肌肤，淡紫色的晚礼服，高贵的气质。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看着这个如女神般让人窒息的女人。

灰原哀挽着赤井秀一的手臂，站在会场的入口处。

“灰原？没想到她还是来了。”服部平次轻声说道。

边上黑羽快斗叹了口气。

小哀环顾了一下整个会场，然后径直走到新一和小兰的面前。

“工藤君，祝贺你们。”小哀笑着向新一伸出手。

新一怔怔地看着哀，她真的好美，冰刻般的脸上现在正带着微笑，倾国倾城。

“谢谢。”新一握上小哀纤细柔软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然后小哀转向兰，“恭喜你，兰。”

小哀给了兰一个拥抱。

“恭喜你们，工藤君，毛利小姐。”赤井秀一笑着说道。

“谢谢，绘理，赤井老师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小兰说道。

“这么隆重的订婚宴当然要来看看了，”哀看了看会场，说道，“工藤君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呢。”

“绘理和秀一，也快要订婚了吧。”小兰靠着新一露出幸福的微笑。

“好了，不打扰了。秀一，我看到服部君和黑羽君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哀笑了笑，挽着秀一转身向会场的一角走去。

看着眼前的场景，工藤新一又没来由地一阵心疼，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冲上拉出那勾着赤井秀一手臂的手，然后把哀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究竟是怎么了？！

秀一看着边上的小哀，她流在心里的眼泪，是别人看不见的。

走到暗处，小哀放开了秀一的手臂，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秀一叹了口气，当她提出让自己陪她参加工藤新一的订婚晚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了。

为了别人的快乐宁愿拿着刀刺向自己，这也只有灰原哀做的出来吧。

曾经答应明美要好好照顾志保，结果却只能是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在边上看着她。

他们就像是两只想要彼此温暖的刺猬，却给不了对方所需要的幸福。

因为他们很清楚，对方的心中有一个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名字。

“妙舞。”一杯鸡尾酒递到面前，小哀抬头，是红子。

小哀接过这杯名为妙舞的酒，露出了一丝苦笑，有多少人知道妙舞是用雪利酒，琴酒加白兰地调配而成的。

Sherry，Gin……

也许我真的一辈子都离不开那黑暗的地带，恶魔就是恶魔，就算站在了阳光底下还是那留不下影子的恶魔。

小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离开了华丽的灯光，她也不用再伪装自己了。

小泉红子又露出了那妖冶无比的笑，妙舞，即将拉开序幕……

当工藤优作当众宣布完新一和小兰订婚的消息后，舞会就开始了。

“新一，新一。”

新一刚才，或者说从灰原哀出现在会场开始他的眼光就不曾移开了。一直在人群中搜索那个紫色礼服的身影，终于在黑暗的角落里看见了那抹茶色，她的身影美丽而孤寂。

新一回过神，小兰正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新一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我们跳舞去吧。”小兰笑道，有些羞涩。

“好啊。”新一点点头，牵起小兰的手。

“有没有兴趣跳一支舞？”

小哀回过头，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面前的黑羽快斗微笑地看着她。

点点头，“好啊。”

黑羽快斗很绅士地伸出手臂，小哀挽了上去，两人走进舞池。

黑羽快斗是个很好的舞伴，可是让快斗意外的是，小哀的舞步就像她本人一样的优雅。

看见黑羽快斗有些疑惑的眼光，小哀不禁笑了：“我在组织的时候受过各种训练，包括跳舞。”

灰原哀和黑羽快斗的组合倒也引起了边上客人们的注目。

而在不远处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又开始斗嘴了。

“你又踩到我的脚啦。”和叶叫道。看来服部平次剑术是高手，舞术就不行了。

“是你不能好好配合我。”服部说道。

“如果你学不好跳舞别指望我会跟你订婚。”

“我有说过要跟你订婚吗？”服部平次还在嘴硬。

“服部平次……”

小哀忍不住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格外喜欢笑。

“知道吗，你的笑容比五月的樱花还要漂亮。”黑羽快斗由衷地赞叹道。

小哀的笑容瞬间隐去，“知道吗，你的笑容比樱花还要漂亮。”曾几何时有一人温柔地这么对她说过。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走到他们边上的新一和小兰。

突然，所有的灯都灭了，会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黑羽快斗说着向边上走去。

小哀想跟着过去，推搡的人群中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啊，”她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就当哀以为自己会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把她保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灯灭了以后工藤新一正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边上有人喊了一声然后感觉到有个女人的身影一晃，他以为那是小兰，本能地伸手接住即将倒地的人，就势拉进自己怀里防止再被撞到。

他们之间距离那么近，新一甚至能感觉到怀中人儿惊魂未定的紧张心跳，突然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柠檬叶夹杂中紫丁香，香味很轻很淡，却仿佛能渗入到心底。

窗外云层散开，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茶色的短发，蓝色的眼睛，绝美的脸庞。

新一呆呆地望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哀。

小哀显然没有想到抱着自己的人会是新一，她是抱着决绝的心情来参加这个晚宴的，可是却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工藤君，我多么希望灯永远的不要再亮，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可是，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黑暗的角落里，小泉红子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的笑容，黑羽快斗在心里用四个字形容——幸灾乐祸。

他当然知道停电是怎么一回事，而刚才把哀推进新一的怀里也是魔女的杰作。

过了几分钟，又好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一般，彩色的大灯再次亮起。

“各位不好意思，刚才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错拉了电闸，给大家造成了不变。”

新一下意识地收回手，回头看了看台上正在道歉的工作人员，再转身，早已没有了灰原哀的身影。

就像是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的是幻觉吗？可是她清瘦温软的身体，那熟悉的香味是如此的真实。

新一开始在人群中找寻那抹熟悉的茶色。

灰原哀，你注定只是属于黑暗的，在光芒照耀的时候就该离去了。小哀看了一眼在会场里四处寻找她的新一，转身擦去了脸上的泪。

“新一。”小兰叫住了他，“你在找我吗？”

新一猛地回头，看见小兰站在身后，然后他点了点头。

小兰马上露出了可爱而温柔的笑脸：“我刚才一直跟园子在一起，所以不用担心了。”

是啊，看似柔弱的小兰一直以来都不需要他担心，因为她总是会听他的话呆在安全的地方，不去给他惹麻烦。反而是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总是喜欢以身犯险，很多次他都以为她会没命了，他要她不要插手黑暗组织的事，可她就是不听，说什么我们是命运共同体，生死都要在一起。她惨白着脸要他不要再查组织，自己却为了拿到资料不顾一切，丝毫不明白他的担心。

那个，不可爱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小兰就是他一生相守的伴侣了。

所以，灰原哀，他必须要忘记她，就像忘记柯南的身份一样。

新一笑着握住了小兰的手，她总是能够在他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用微笑拉他回到身边，这就是天使的力量吧，引领着人们走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