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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2024-12-29
利维坦按:不论是《命运交叉的城堡》还是《命运交叉的饭馆》,作家卡尔维诺当年便是采用两套塔罗牌展开的构思与叙事。这种把塔罗牌当作组合叙事机器的构思,作家自陈是受到保罗·法布里的启发,“他在一九六八年七月乌比诺的一个关于叙述结构的国际研讨会上做了《纸牌占卜术的叙事与纹章图案的语言》的报告”。
可以想见,根据塔罗牌的不同组合讲述不同的故事,显示了叙述的无限可能性。这也是卡尔维诺想要告诉我们的人生迷宫:与其说卡尔维诺是迷宫的缔造者,倒不如说他其实是被迷宫反噬的人——除非你放弃这套规则,放弃这种游戏。当然,如果将塔罗游戏轻量化,剔除神秘主义和占卜的功能,倒是一个非常妙趣横生的诗歌创作方式——也算是“诗歌即游戏”的另外一种文化解释了。
1909年左右,韦特塔罗牌(Rider-Waite)第一版中的大牌(上一排)和小牌(下一排)。图源:the World of Playing Cards
皇后,倒吊人,战车,法官。长达几个世纪的古老符号、宗教寓言和历史事件的混合,似乎是故意为塔罗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对于局外人和怀疑论者来说,神秘的读牌占卜术和现代世界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当你凑近看这些小小的杰作,会发现其实这些牌的力量并不是由什么神秘的来源赋予的,而是来自于上面那些微小的、静态的图像,映射了我们最复杂的困境和欲望。
“在塔罗历史学家和占卜师之间,存在着许多关于塔罗牌起源及用途的争议和摩擦。”
跟外行人想象中的相反,占卜卡牌的意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这取决于它经历的每个时代中文化和个体的需求。这是为什么局外人感到困惑的部分原因,因为大多数牌里引用的寓言和事件都是好几个世纪前的古人所熟知的。教授纸牌占卜的凯特琳·马修斯(Caitlín Matthews)说,在18世纪之前,有更多的人能够相信和理解卡牌上的意象。和历史上的卡牌相比,马修斯认为现代的卡牌更难解读。
“要么很肤浅,要么很深奥,那些标志和象征几乎都认不出来,”马修斯说。“我买的第一副牌是1969年格里莫德出版的马赛塔罗牌(Tarot de Marseille),很久没用了,最近又把它拿了出来。”可以说,起源于17世纪的马赛塔罗牌是历史上流传最广的塔罗牌之一。它先使用木版印刷,再用基本的模板手工上色。
弗朗索瓦·加斯曼(François Gassmann)1870年左右制作的马赛套牌。图源:Bill Wolf
然而,使用卡牌来占卜可能要追溯到更早之前——公元14世纪从土耳其传入西欧的马穆鲁克(Mamluk)纸牌。16世纪的意大利贵族们喜欢玩一种名叫“tarocchi appropriate”的游戏,玩家随机分到卡牌,用它们之间的主题关联来写关于彼此的诗歌——有点儿像流行的童年游戏“MASH”(编者注:一款多人玩游戏,MASH这个名字是“Mansion,Apartment,Shack/Street/Shed/Sewers/Swamp和House”的首字母缩写)。这些用来预言的卡牌被称为sortes,是一种任意抽翻占卜法,意指命运或抽签。
即便是已知的最早的塔罗牌,也没有在设计时考虑到神秘主义;它们实际上是用来玩类似于现代桥牌的游戏。富有的意大利家族委托艺术家制作了昂贵套牌,称为强手牌(carte da trionfi)或胜利牌(cards of triumph)。这些牌上标记着圣杯、宝剑、金币和马球棍(后来演变成权杖或魔杖),以及由一个国王和两个手下组成的宫廷。这个体系中后来又加入了皇后牌,大牌(塔罗特有的野牌),还有愚人牌,共计78张为完整的一套牌。今天,通常人们称这套牌为小阿尔卡纳(Minor Arcana,又称为小秘仪),称其中的大牌牌组为大阿尔卡纳(Major Arcana,又称为大秘仪)。
图为15世纪两张手工绘制的马穆鲁克纸牌(左),两张来自米兰领主维斯孔蒂(Visconti)家族的套牌(右)。
平面设计艺术家比尔·沃夫(Bill Wolf)在纽约的艺术学校库伯联盟学院(Cooper Union)时就对塔罗牌插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于塔罗起源他有自己的理论。沃夫不用塔罗牌占卜,他认为最初“图像的意义和游戏的机制是平行的。随机抽取的方式在每一次游戏进行时都创造了一种全新独特的叙事,而玩家所作出的决定则影响着叙事的展开”。想象那些由你为自己选择的冒险类纸牌游戏。
“这些图像被设计用来反映玩家在现实生活中的重要层面,其中突出的基督教象征就是他们基督世界的明显映照,”他补充道。随着占卜变得流行,图像的演变反映了设计者的意图。“图像的含义变得越来越深奥,”沃夫说,“但是它们基本上都保持了传统的小牌四牌组的结构‘与普通卡牌游戏中的牌数目相仿’,相应的宫廷牌,和带了张愚人牌的大牌组。”
经典木版印刷的马赛塔罗牌在1751年由克劳德·伯德尔(Claude Burdel)设计出版。图源:Bill Wolf
即使你不熟悉塔罗解牌,你也很有可能见过最流行的套牌之一,自1909年开始持续印刷出版的著名莱德韦特(Rider-Waite)塔罗牌,其命名来自出版者威廉·莱德和知名神秘主义学者A.E.韦特(A.E. Waite),他委托帕梅拉·科尔曼·史密斯(Pamela Colman Smith)绘制图像,这套韦特牌促进了20世纪塔罗神秘学的兴起。
“韦特塔罗牌被设计用于占卜,韦特写了本书来解释上面大部分图像背后的深奥含义,”沃夫说,“人们觉得它革命性的天才之处在于小牌被‘图像化’了,也就是说科尔曼·史密斯把牌组标志的数字融入到了牌上的小场景中,让它们在图画里讲故事。这种强有力的叙事元素为读者抓取了一些可供解读的东西,当这些卡牌连到一起的时候,你可以直观地从中读到自己的故事。”
沃尔夫说:“20世纪70年代初,斯图尔特·卡普兰(Stuart Kaplan)获得了出版权,并为它吸引了一批读者,这副牌才开始真正流行起来。”卡普兰1977年的著作《有趣的塔罗占卜》(Tarot Cards for Fun and Fortune Telling)重燃了人们对解读塔罗牌的热情,后来他还陆续出了几本。
1920年流行的一套韦特塔罗牌。图源:Bill Wolf
虽然像卡普兰和马修斯这样的历史学者每年都在发布关于占卜的新讯息,但背后越来越大的故事版图里仍有诸多漏洞。沃夫指出,那些用卡牌来占卜的人常和那些研究它们过去历史的研究者们发生争执。“在塔罗历史学家和占卜师之间,存在着许多关于塔罗牌起源及用途的争议和摩擦,”他说,“有证据表明它们是因为游戏而被发明出来,被用于占卜则是之后的事情了。就我个人而言,我更相信它们是用来玩游戏的,不过它的设计比许多历史学者想象中更复杂一些。”
“已知的最早的塔罗牌,也没有在设计时考虑到神秘主义;它们实际上是用来玩类似于现代桥牌的游戏。”
18世纪中期,卡牌中神秘主义的应用从意大利传到了欧洲的其他地方。在法国,作家安托万·库尔·德·热伯兰(Antoine Court de Gébelin)断言,塔罗牌是基于古埃及祭司写的一本圣书,非洲的吉普赛人把它带到了欧洲。事实上,塔罗牌的出现早于吉普赛人在欧洲的出现,它们实际上来自亚洲而非非洲。尽管不准确,他所著的九卷《世界史》仍极具影响力。
教师和出版人让-巴普蒂斯特·艾略特(Jean-Baptiste Alliette)在1791年写了他第一本关于塔罗的书,叫作《Etteilla, ou L’art de lire dans les cartes》,意为“艾特拉,解牌的艺术”【神秘的笔名艾特拉(Etteilla)其实就是把他自己的名字艾略特(Alliette)颠倒过来】。根据他的描述,他第一次学习占卜是在一副32张牌的牌组里,这副牌是为一款叫做“Piquet”的游戏而设计的,此外,他还有一张特殊的艾特拉牌。这种类型的卡片被称为指示牌,通常代表个人的命运。
1810年左右,F.高彭伯格(F. Gumppenberg)生产制作的一套手工上色的塔罗牌。图源:Bill Wolf
塔罗牌最广为人知的是它的占卜用途;其他的包括普通牌和所谓的占卜牌,这个术语包含了所有其他不同于传统塔罗牌的占卜牌。艾特拉最终转向了传统塔罗牌,称牌里隐含着古埃及人流传下来的秘密智慧。这一设想与声称在塔罗牌插图中认出了埃及符号的库尔·德·热伯兰遥相呼应。尽管象形文字还没有被破译(罗塞塔石碑于1799年被重新发现),但许多18世纪晚期的欧洲知识分子相信,古埃及的宗教和著作对人类的存在有着重要的见解。通过把塔罗牌的意象和埃及的神秘主义联系起来,他们赋予了塔罗牌更大的可信度。
基于与埃及的这层联系,艾特拉称塔罗牌起源于传说中埃及智慧之神的《透特之书》(theBook of Thoth)。他说,透特的牧师把这本书刻在了金制的盘子里,为第一套塔罗牌提供了图像。根据这些理论,埃特尼拉在1789年出版了他自己的套牌,这是第一个被明确设计为占卜工具的套牌,最后被称为埃及塔罗牌。
几张艾特拉的套牌,由格里莫(Grimaud)在1890年生产。
“艾特拉是真正让占卜变得如此深奥的人之一,”马修斯说,“他创造了一个套牌,将所有来自库尔·德·热伯兰的东西和他的《原始世界》(Le Monde Primitif)融合在一起,暗示了塔罗牌和各种神秘事物的埃及起源。”马修斯区分了塔罗牌的抽象解读和直接解读的“cartomantic”风格,这种解读风格早于艾特拉,盛行于十六七世纪。
“我们过去发电报的时候,每个字都得花钱,”马修斯解释道,“所以你得简明扼要地缩略成‘大宝贝。妈妈很好。来医院’。然后你就大概明白要义了。我读卡牌也是用类似的方式——从几个主要的关键词开始,用一些词补充,使之具备含义。这不是那种可以投射到上面的读牌方式,就像‘我知道你最近特别失望,水星逆行,之类的’。cartomantic风格的解读方式更直接实用,比如,‘你老婆会吃了番茄然后从屋顶摔下来,死得特别难看。’这种直接的读牌是一种新时代之前的阅读方式。”
马修斯最爱的一套牌之一,基于1840年左右的设计,由贝尔恩德·A·默茨(Bernd A. Mertz)在2004年出版印刷的雷诺曼(Lenormand)牌。图源:Caitlín Matthews
马修斯写了几本关于占卜牌的书,她的最新著作《雷诺曼神谕卡牌完全手册》于2014年10月出版。这张36张的套牌以著名的解牌人玛丽·安妮·雷诺曼(Marie Anne Lenormand)小姐的名字命名,她在18和19世纪初很受欢迎,尽管用她的名字命名的套牌直到她死后才被制作出来。马修斯的收藏中最古老的是两个雷诺曼风格的套牌,出自19世纪60年代法国的达夫卢伊(Daveluy)和1864年的维也纳Zauberkarten套牌,是最早使用彩色石版印刷术的套牌。
“你老婆会吃了番茄然后从屋顶摔下来,死得特别难看。”
与传统塔罗牌相比,像雷诺曼这样的占卜牌更倾向于使用更直接的视觉语言。“塔罗牌经常可以用广泛的、永恒的、普遍的语言来描述我们在世界上的位置,”沃夫说,“占卜牌的图像更直观,原型更少。这些图片通常更具体,更简单,也不那么普遍,让对话更直接。”
与大多数没有小牌牌组的占卜牌不同,雷诺曼牌在用于占卜的图解场景的基础上有一个独特的数字纸牌图像组合。“最早的版本之一,叫做‘希望的游戏’,有点像桌游,是由一个名叫J.K.海克特尔(J.K. Hechtel)的德国人制作的,”马修斯说,“你排出1到36张卡,游戏的目的是掷骰子,并移动你自己的象征物。如果你到了35号卡,那就是锚卡,那么你就安全到家了。但如果你越过了这张卡,那就是十字路口,就不是很好了。有点像蛇梯棋游戏一样。”就这样,“希望游戏”就进入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桌上棋牌游戏传统,这种游戏决定了玩家的人生故事是基于运气。
1870年左右的雷诺曼风格的占卜牌显示了卡牌游戏和占卜图像的混合。图源:Bill Wolf
游戏最初的说明是,它可以用来占卜,因为每张卡片上的插图都包含了象征性的图像,比如锚,以及特定的游戏牌,如黑桃9。马修斯说:“海克特尔一定看到了占卜和游戏之间的重叠,当然,每个人都看到了。”其他许多占卜牌出现在大约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的同一时间。拿破仑战争后,它们变得非常受欢迎,每个人都安定下来,变得非常“小资”。
“最近,玛丽·格里尔(Mary Greer)发现雷诺曼卡有更早的起源,”她说,“大英博物馆有一套牌,叫做‘ 德国人的把戏’(Les Amusements des Allemands)。英国公司总会把一叠卡片放到一起,底部有图片和一些警句,上面写着‘小心,不要乱花钱’之类的话。很老套。但它附带了一本书,内容与后来的雷诺曼卡牌包的使用说明几乎相同。”
1796年左右“德国人的把戏“(Les Amusements des Allemands),与雷诺曼牌有诸多相似之处。图源:大英博物馆
通过比较不同时期的各种套牌,塔罗牌的狂热爱好者们可以识别出其中某些插图的演变。“例如,”马修斯说,“现代版的提着灯笼的隐士,你会发现边上曾有一个沙漏,他是土星或者柯罗诺斯(Chronos),时间的守护者。你可以看到波伦亚塔罗牌是怎样去转化延迟或阻塞的意义,时间缓慢地流走,尽管在现代已经不是这个说法了。”
大多数解牌人都意识到,对被读对象的联想及先入之见与牌上的图像一样重要:占卜牌提供了一种方法,可以投射出某些想法,不管是不是潜意识的,还影响着某些重要决定的潜在后果。因此,就像图画书中的场景一样,最好的插图通常开放式地呈现出主题的清晰画面,就好像动作正展开在你眼前一样。
马修斯最喜欢那些带有简单直接的图像的套牌,比如朱塞佩·玛丽亚·米特里(Giuseppe Maria Mitelli)设计的Tarocchino波伦亚牌(Tarocchino Bolognese),这是一种16世纪60年代左右的意大利套牌。马修斯拥有米泰利(Mitelli)牌复制品,而不是原件,这意味着她可以不用担心损坏一件无价的古董。“我最喜欢的套牌是默茨出的雷诺曼牌,因为它很清晰,”她说,“每张卡片的背景都是奶油般的皮纸色,所以当你把它们拿出来放到场景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图像。坦率地说,我已经厌倦了所有那些ps过的塔罗牌和圆滑的艺术,它们完全缺乏框架和实质。”
1664年左右由朱塞佩·玛丽亚·米特里(Giuseppe Maria Mitelli)设计的Tarrocchini Bolognese塔罗套牌。
“我还喜欢看达夫卢伊的雷诺曼牌,由专门的卡牌修复者劳伦·弗瑞斯特尔(Lauren Forestell)精心修复,清除了上面长达200年的洗牌痕迹和人类悲伤的印记。达夫卢伊的颜色很漂亮。彩色石版印刷赋予了所有事物清晰的颜色,令人难以置信,我认为它可能和电影进入彩色时代一样具有革命性。”
一些卡牌上的图像具有双重功效,同时提供了占卜元素和科学知识,比如1725年左右的Geografia Tarocchi套牌。“Geografia是非常特别的卡牌,几乎就像一本世界百科全书,上面有占卜的图像,”马修斯说,“你读的卡实际上只有一根香烟的长度。所以比如说,被绞死的人只会在牌的顶端露出他的腿,而其他部分则会显示非洲、亚洲或其他地方的信息。”
在Geografia牌中,片段的象征性图像呈现在每张卡的顶端;其余的部分都是关于全球地理的。图源:eBay
相比之下,其他套牌上的含义尤其难以解读,比如由阿莱斯特·克劳利(Aleister Crowley)开发的臭名昭著的透特塔罗牌(Thoth tarot)。克劳利因参与各种邪教活动、娱乐性毒品实验和所谓的“性魔法”而臭名远扬。透特牌于1943年完工,由弗里达·哈里斯女士(Lady Frieda Harris)绘制,融入了一系列神秘学和科学符号,激发了许多现代卡牌的灵感。正如沃夫所解释的那样,“随着20世纪占卜市场的兴起,人们获得了更多的自由,无论是在内容还是解读风格上,这些意象演变成越来越个人化的艺术表述。”
阿莱斯特·克劳利(左)与弗里达·哈里斯女士。图源:维基
为了平衡这种深奥的套牌,另一些占卜牌则提供了极少的解读空间,比如沃夫最骄傲的收藏之一,金龟子占卜牌(Le Scarabée d’Or)。“它很怪异,又充满幻想。牌盒的盖子上有一扇小窗户,当你摇晃它,金龟子就出现了,并指向一个数字,”他解释道,“然后你在一套圆形的卡片上找到相应的数字,上面有优美的文字,你就可以阅读你的命运了。我忍不住会想象站在法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客厅里咨询金龟子的画面,就像表演艺术一样。”
占卜牌的艺术
1860年左右的金龟子套牌(The Golden Beetle deck),图源:Bill Wolf
神奇的金龟子套牌盒,图源:Bill Wolf
1664年左右米泰利(Mitelli)牌中的四张大牌,上有雕刻。
1808年汉纳尔(Hannell)的占卜牌整合了典型的扑克牌花色以及特定的插图,图源:Bill Wolf
这套1820年的奥地利占卜牌包括四种语言(德语、意大利语、法语和英语),并显示了大量被使用的迹象。图源:Bill Wolf
这套充满活力的马赛风格塔罗牌由弗朗索瓦·加斯曼(François Gassmann)于1870年左右发行。图源:Bill Wolf
这套伦巴第风格的塔罗牌由彼得罗·奥莱蒂(Pietro Oletti)于1870年左右木版印刷。图源:Bill Wolf
最终,艺术家们将各种神秘符号融入塔罗牌插图中,就像1890年乔治·穆奇瑞(Georges Muchery)设计的这副占星牌。图源:Bill Wolf
这副双向皮埃蒙特(Piedmont)塔罗牌由亚历山德罗·维亚松(Alessandro Viassone)于1893年印刷。图源:Bill Wolf
这套1880年Z. 里斯蒙(Z. Lismon)木版印刷的艾特拉卡牌,包含了多层深奥的含义。图源:Bill Wolf
A. Petryl & Sons 公司于1922年生产了具有浓厚印第安风格的The Green Spade Pow Wow塔罗牌。图源:Bill Wolf
阿莱斯特·克劳利(Aleister Crowley)极度神秘的透特塔罗牌于1943年完成,但直到1969年才真正出版。图源:Bill Wol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