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芳与糖炒栗子的故事:深秋枫叶红,老李带回的栗子与老周的紧急求助

佚名 86 2025-01-09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王淑芳今年六十有五,每当她路过菜市场的糖炒栗子摊,总会驻足买上一斤。这不是因为她爱吃,而是因为栗子的香味总能让她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记得那是七五年的深秋,村里的枫叶红了,老李刚从工地回来,手里提着两斤栗子,说是工友送的。那会儿,日子过得紧巴,能吃上栗子是难得的享受。可还没等炒熟,邻居老周就一路小跑着来敲门。

“淑芳啊,你快帮帮我!”老周站在门口,满头大汗,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袱。那布包袱上还绣着一对蝴蝶,是老周平日里最宝贝的嫁妆。

王淑芳放下手里的活计,连忙把老周让进屋。“这是咋了?慌慌张张的。”

老周一进门就红了眼圈:“我家那口子,病情越来越重了。医生说得赶紧去省城治,不然怕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王淑芳赶忙递过手帕:“别哭别哭,有啥话慢慢说。”

“淑芳啊,我得去省城照顾他,这一去怕是要小半年。可晓雨才四岁,带着她去也不是,留下更不是啊!”老周说着,一把抓住王淑芳的手,“你,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几个月?”

王淑芳愣住了。周晓雨是老周的独女,生得水灵,常来她家玩,和她家铭远感情不错。可照看一个四岁的娃,这可不是个小事。

“淑芳,我知道这事难为你了。”老周抹着眼泪,从布包袱里掏出一沓钱,“这是我这些年做小生意攒下的,先给你两百块钱。等我回来,一定加倍补上!”

“诶!这钱你快收起来!”王淑芳连忙推回去,“要说照看晓雨,我是能照看。可这钱,你先留着看病要紧。”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孩子的笑声。只见周晓雨和李铭远正在追逐玩耍,晓雨的小辫子一跳一跳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铭远,慢点跑,别把妹妹摔着!”王淑芳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这一喊,她自己也愣住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晓雨当成了自家孩子?

看着老周哭红的眼睛,王淑芳心一软:“这样吧,你把晓雨放我这,安心去照顾你家那口子。钱的事以后再说,等你忙完了回来,那时候再算。”

老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淑芳啊,你这是救了我全家啊!”

王淑芳连忙把她扶起来:“快起来!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这点事算什么。你快收拾东西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那天晚上,王淑芳把家里仅有的两斤栗子炒熟,分给两个孩子吃。周晓雨吃得小脸通红,还不忘往自己的小布包里偷偷藏了几颗。

“这是要留给你妈妈的?”王淑芳问。

晓雨点点头,大眼睛里闪着泪光:“妈妈说很快就回来,可是我怕她想我。”

“傻孩子,阿姨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王淑芳摸摸晓雨的头,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坛子,“你把栗子放这里,阿姨用盐腌起来,等你妈妈回来,还是热乎的!”

晓雨破涕为笑,把栗子都倒进了坛子里。

“铭远,以后晓雨就是你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王淑芳对正在啃栗子的儿子说。

“嗯!”李铭远重重地点头,还从自己的碗里捡了最大的一颗栗子给晓雨,“妹妹,给你!”

看着两个孩子天真的笑脸,王淑芳心里一阵温暖。可她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她的生活彻底改变。

从那天起,王淑芳家里就多了一个小人儿。早上要多蒸一个玉米面馒头,中午要多盛一碗粥,晚上要多铺一床小褥子。日子虽然紧巴了些,但看着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地一起上学放学,王淑芳觉得值了。

老周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头两个月还挺准时,可到了第三个月,钱就越寄越少。王淑芳也不在意,反正多一个孩子吃饭,也就是多蒸几个馒头的事。

可是好景不长,那年冬天特别冷。一天半夜,晓雨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烫得吓人。王淑芳连忙叫醒老李,两人商量着上镇上看医生。

“家里就剩下三块钱了。”老李翻着钱罐子说。

“你的工具还在吧?去当了吧。”王淑芳说。

老李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就往外走。那是他最心爱的一套木工工具,跟了他十几年了。

天还没亮,王淑芳就裹着晓雨往镇上赶。一路上,晓雨一直在发烧,嘴里念叨着:“妈妈,我想妈妈。”

王淑芳心疼得不行,把晓雨抱得更紧了些:“乖,阿姨在这儿,阿姨在这儿。”

在医院打了三天点滴,晓雨的烧才退了下去。可是这一场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连老李的工具都当出去了。

更让王淑芳担心的是,老周的来信越来越少,寄回来的钱也越来越少。村里开始有人传闲话,说老周在省城找了新人,不要晓雨了。

“放屁!”王淑芳逢人就骂,“老周那么疼闺女,怎么可能不要?”

可是,到了第六个月,老周的信彻底断了。王淑芳托人打听,才知道老周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可老周人却不知去向。

村里的闲话更多了。有人说老周改嫁了,有人说老周在省城出事了,还有人说根本就是抛弃了闺女。

“淑芳啊,你也别太实在了。”有人劝她,“这孩子又不是你亲生的,你干嘛这么上心?”

王淑芳不理会这些话,依然和从前一样照顾晓雨。可是晓雨却变得越来越沉默,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一天晚上,晓雨突然问王淑芳。

王淑芳心里一疼,把晓雨紧紧抱在怀里:“傻孩子,你妈妈那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她一定是有什么难处,等她忙完了就回来接你。”

“那。那我能叫你妈妈吗?”晓雨怯生生地问。

王淑芳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晓雨已经会帮着王淑芳做些简单的家务了。她特别懂事,每天放学回来都主动帮忙择菜、扫地,还经常逗得铭远哈哈大笑。

村里人都说,王淑芳这是捡了个小棉袄。可王淑芳心里清楚,晓雨不是什么小棉袄,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那年夏天,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有人在镇上看见老周了,说她和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挺滋润。这消息传到王淑芳耳朵里,她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造谣!”王淑芳拍着桌子骂道,“老周要是真过得好,怎么可能不要晓雨?”

可是没过几天,一封信寄到了王淑芳家。信是老周写的,说她在省城找到了新的生活,让王淑芳好好照顾晓雨,以后的生活费她会寄。信里还夹着五百块钱。

王淑芳看完信,把钱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只在信封上写了四个字:“晓雨很好”。

可是晓雨却不好。这个懂事的小姑娘似乎明白了什么,整整三天没有吃饭。王淑芳心疼得不行,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

“闺女,你看,阿姨给你做了糖醋排骨,你最爱吃的。”王淑芳把碗端到晓雨面前。

晓雨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妈,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傻孩子!”王淑芳一把抱住晓雨,“你就是我的闺女,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铭远在旁边也红了眼圈,伸手拉住晓雨的手:“妹妹,我也永远不会不要你!”

就在王淑芳以为生活就要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一个自称是晓雨姨妈的人找上门来。那是个穿着体面的妇女,一进门就说要接晓雨走。

“这是晓雨亲姨妈的意思,她现在在南方做生意,想把晓雨接过去。”那妇女递上一张照片,上面是老周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王淑芳的手抖得厉害:“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些年,她一直在找机会。现在总算安定下来了,就想把晓雨接走。”妇女说着,掏出一叠钱,“这是这些年的抚养费。”

晓雨死死抱住王淑芳的腿:“妈,我不走!我不要走!”

王淑芳蹲下身,擦掉晓雨脸上的泪水:“闺女,你好好想想。那是你亲姨妈,她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不要更好的生活!”晓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要和妈妈在一起!”

可是最后,晓雨还是被接走了。临走那天,她给铭远编了一个草戒指。

“哥哥,你要永远记得我!”晓雨哭着说。

铭远握着草戒指,眼泪扑簌簌地掉:“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天晚上,王淑芳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整夜。老李守在门外,一声不吭地抽着旱烟。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那个瘦小的铭远已经长成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在县城开了家小超市。王淑芳和老李也搬进了县城,和儿子一起生活。

这天,王淑芳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已经发黄的草戒指。她轻轻摸着戒指,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眶。

“妈,别发呆了,今天不是要去相亲吗?”铭远在外面喊道。

王淑芳连忙擦干眼泪:“来了来了!”

这是给铭远安排的第三次相亲了。对方是县城一家布店老板的养女,听说长得水灵标致。王淑芳拿着对方递来的照片,整个人愣住了。

照片上的姑娘,和二十年前的晓雨,简直一模一样!

“这。这姑娘叫什么名字?”王淑芳的手有些发抖。

“好像叫张晓雨。”铭远说,“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王淑芳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姑娘眼熟。”

那天晚上,王淑芳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到照片上那家布店去转悠。果然,她看见了那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姑娘。

二十年过去了,可那张脸,还是和记忆中的小晓雨那么相似。

“这位大婶,您要买布吗?”姑娘礼貌地问道。

王淑芳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哦。哦,我看看蓝格子的布。”

姑娘转身去拿布的时候,王淑芳看见她脖子上戴着一个特别的吊坠。那是一颗包了盐的栗子,用透明的树脂封起来的。

“姑娘,这吊坠。”王淑芳的声音有些发颤。

晓雨下意识摸了摸吊坠:“这是我小时候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就觉得特别重要。”

王淑芳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那是她当年用盐腌的栗子,是晓雨要留给她妈妈的栗子啊!

“大婶,您怎么哭了?”晓雨慌了神,连忙递纸巾。

王淑芳擦着眼泪,看着晓雨问:“你还记得小时候住过的村子吗?”

晓雨愣住了:“您认识我?”

就在这时,布店里走出来一个妇人,看见这一幕,脸色立刻变了:“晓雨,回屋去!”

晓雨不情愿地转身,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王淑芳一眼。

“您是不是王淑芳?”妇人盯着王淑芳,冷冷地问。

“是我。”王淑芳直视着对方,“您是张老板娘吧?我听说您要把晓雨许配给我儿子?”

“那是我们的养女。”张老板娘强调了“养女”两个字,“您要是识相,就别来打扰她的生活。”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您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王淑芳咬着牙问。

张老板娘脸色一变:“这不关您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王淑芳提高了声音,“那个自称姨妈的人是不是您安排的?老周现在在哪里?您知不知道这些年我。”

“够了!”张老板娘打断她,“晓雨现在过得很好,就让她继续过她的好日子吧。您要是真为她好,就别来搅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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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芳站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是啊,晓雨现在过得很好,自己又何必去打扰她?可是,那个在自己怀里撒过娇、吃过苦的小女孩,真的就这样和自己再无关系了吗?

回到家,王淑芳坐在床边发呆。铭远进来看见妈妈这样,很是担心:“妈,你这是怎么了?”

王淑芳看着儿子,欲言又止。这场相亲要不要继续?如果让铭远知道晓雨的身份,他会怎么想?这些问题在王淑芳心里翻腾着,让她彻夜难眠。

第二天,铭远要去相亲。王淑芳想拦着,可又说不出理由。眼看着儿子换上新衣服,兴冲冲地出了门,她的心一直悬着。

相亲的地点在县城最大的茶馆。王淑芳坐在对面的小店里,远远地望着。她看见晓雨也换了一条新裙子,漂漂亮亮地走了进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年轻人从茶馆里出来。铭远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晓雨也笑得很甜。王淑芳的心揪得更紧了。

“妈!”铭远一进门就兴奋地说,“我觉得晓雨特别好,我们聊得特别投缘!”

王淑芳勉强笑了笑:“是吗?”

“真的!”铭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你看,她还会编草戒指呢!和我小时候那个。”

铭远的话突然停住了。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妈妈:“妈,您为什么哭了?”

王淑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儿啊,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当晚,王淑芳把二十年前的事情都告诉了铭远。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铭远握着那两个草戒指,新旧两个放在一起,编织的方法一模一样。

“所以,晓雨就是。”铭远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啊,她就是当年那个跟着你一起长大的妹妹。”王淑芳叹了口气。

铭远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怪不得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特别亲切,怪不得她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熟悉。”

“儿啊,”王淑芳拉住儿子的手,“这事可能会很麻烦。张家把晓雨养这么大,肯定不会轻易。”

“不管多麻烦,我都要查清楚!”铭远坚定地说,“晓雨是我们家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蒙在鼓里!”

第二天一早,铭远就去找晓雨。可布店紧闭着门,张老板娘说晓雨回老家了。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回老家!”铭远急了,“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老板娘板着脸:“小伙子,这门亲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和晓雨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铭远追问,“是因为怕说出真相吗?”

张老板娘脸色大变:“你。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晓雨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是我妈照顾了半年多的孩子。”铭远直视着张老板娘,“我还知道,二十年前是你们用骗的把她带走的!”

“你胡说什么!”张老板娘慌了神,“我们是合法收养。”

“那您怎么解释这个?”铭远拿出两个草戒指,“这是晓雨编的,二十年前一个,前天一个,编法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从里屋传来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晓雨站在门口,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晓雨的声音发颤。

张老板娘连忙去拉晓雨:“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

“阿姨,您告诉我,”晓雨甩开张老板娘的手,“我脖子上这个栗子吊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什么我一看见王阿姨就觉得特别亲切?”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张老板娘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也罢,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也该说出来了。”

原来二十年前,张家一直想要个女儿。他们听说隔壁镇上有个寡妇带着女儿,日子过得很艰难,就托人去打听。那人回来说,寡妇改嫁了,女儿无人照看。

张家动了心思,找了个人假扮晓雨的姨妈,把她从王淑芳家接走。他们给了那个“姨妈”两千块钱,又给了牵线人五百。

“当时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张老板娘说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可是这些年,我们是真心把晓雨当亲生女儿养的啊!”

晓雨站在原地,浑身发抖:“那我亲生母亲呢?她现在在哪里?”

“你妈妈。”张老板娘犹豫了一下,“你妈妈当年是被人骗去了深圳。后来我们听说她一直在找你,但是。”

“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晓雨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知道她在找我,却一直瞒着我?”

“晓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晓雨转身就往外跑。

铭远想追上去,却被张老板娘拦住:“你们也别想好过!我马上就去报警,说你们拐卖儿童!”

“您搞错了,”铭远冷冷地说,“拐卖儿童的是您才对。您不如想想怎么和警察解释这二十年。”

张老板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铭远追出去的时候,晓雨已经跑出了很远。她一路跑一路哭,最后停在了一棵老槐树下。这是她和铭远约定见面的地方。

“晓雨。”铭远轻轻叫了一声。

晓雨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原来你就是我小时候的哥哥?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是啊,”铭远掏出那个发黄的草戒指,“这还是你走的那天给我的。二十年了,我一直留着。”

晓雨扑进铭远怀里大哭起来:“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从王阿姨家带走?这些年我过得虽然不差,可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就在这时,王淑芳也追了过来。她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妈。”晓雨看见王淑芳,哽咽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妈”,喊得王淑芳心都碎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紧紧抱住晓雨:“闺女,我的闺女。”

母女俩抱头痛哭。铭远站在一旁,眼圈也红了。

哭了好一会,晓雨才缓过神来:“妈,我想去找我亲生母亲。这些年她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王淑芳点点头:“好,咱们一起去找。不管她在哪里,我们都要把她找到!”

铭远也表态:“我这就去打听。这些年深圳那边变化这么大,但总会有线索的。”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寻找老周的旅程。张家虽然一再阻挠,但最后在铭远的威胁下,还是说出了一些当年的线索。

三个月后,他们真的在深圳找到了老周。这些年,她一直在一家玩具厂做工,省吃俭用,就为了攒钱继续找女儿。

见面那天,老周都快认不出晓雨了。她颤抖着手摸着女儿的脸:“真的是你吗?我的晓雨。”

“妈。”晓雨扑进老周怀里。

这一声“妈”,喊得老周老泪纵横。她抬头看见王淑芳,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淑芳,这些年,我。”

“别这样,”王淑芳连忙把她扶起来,“你也是被人骗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人是找到了,可问题却来了。晓雨该跟谁?张家虽然当年有错,但毕竟养了她二十年。王淑芳疼她,可毕竟不是亲生的。老周是亲生母亲,可这些年却没在她身边。

更让人纠结的是,铭远和晓雨的感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日久生情,这段感情该何去何从?

一天晚上,晓雨独自坐在王淑芳家的院子里。王淑芳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红糖姜茶走过来:“闺女,喝点暖暖身子。”

晓雨接过杯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妈,我该怎么办?”

王淑芳叹了口气:“傻孩子,你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妈都理解。”

“我。我舍不得您,也舍不得亲妈,甚至也有点舍不得张阿姨。”晓雨抽泣着说,“可是我最舍不得的是铭远哥。”

王淑芳心里一紧。这些天她也在为这事发愁。按理说,铭远和晓雨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不是亲兄妹,但这段感情还是让人说闲话。

“闺女,你和铭远的事。”

“妈,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晓雨急切地问。

王淑芳摸着晓雨的头发:“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你们将来受人闲话。”

“我不在乎!”晓雨突然激动起来,“这二十年,我失去的太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我不想再失去了!”

就在这时,铭远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两个草戒指,一个已经发黄,一个还新绿着。

“妈,晓雨,”铭远的声音很坚定,“我想通了一件事。”

王淑芳和晓雨都看着他。

“这两个草戒指,一个是二十年前的承诺,一个是现在的誓言。”铭远看着晓雨,“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认定了你。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晓雨流着泪点头:“我也是!从小就只有你最疼我、最照顾我。”

这时,老周走了进来。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王淑芳家,看着女儿和铭远的互动,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孩子们,”老周开口说,“这事我和淑芳商量过了。你们的心意我们都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铭远紧张地问。

“只是得先把亲事办明白了。”王淑芳接过话头,“该走的程序一个都不能少。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清清白白的一对。”

晓雨破涕为笑:“妈,您是同意了?”

“傻孩子,”王淑芳擦掉晓雨的眼泪,“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都好好的。”

老周也点点头:“只要你们好,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在两位母亲的支持下,铭远和晓雨的婚事定了下来。张家虽然一开始极力反对,但在得知真相后,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婚礼那天,晓雨穿着雪白的婚纱,戴着两个母亲一起给她准备的金项链,手上还戴着那个新编的草戒指。

“这草戒指虽然不值钱,”晓雨说,“可是它见证了我们的感情,比金戒指还要珍贵。”

王淑芳看着台上幸福的新人,转头对老周说:“你放心,我会一辈子把晓雨当亲闺女疼的。”

老周握住王淑芳的手:“这些年,亏得有你。不然我的晓雨。”

“别说这些了,”王淑芳打断她,“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婚礼结束后,王淑芳把当年那个装栗子的坛子找了出来。坛子里的栗子早已经干瘪,可是那份期待和思念,却一直保存了二十年。

晓雨看着那些栗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妈,这是我当年留给亲妈的。”

“是啊,”王淑芳说,“现在可以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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