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八字格局的几种方法有哪些?
75 2025-03-20
"滴水不漏是吧?张建国,我还以为你小子躲着我呢。"那双眼睛直盯着我,跟刀子似的。
我心里一个哆嗦,团长怎么找上我了?
那年是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进边防连队,我二十三,正在甘肃某边防团里头苦哈哈地准备提干考核。
说起来我这人命也算硬,从小在陕西农村长大,家里穷得叮当响,连顿饱饭都难。
十八岁那年,我被部队选中,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绿军装,可把我那老父亲乐坏了,村里人都说我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日子过得,每天不是踢正步就是练射击,累得腰酸背痛,比农村插秧还累。
可再累,心里头也是美滋滋的,农村娃当兵,再能提干,那是咱村里头能吹一辈子的事。
想当初,村里老支书还拉着我爹的手说:"老张啊,你儿子这回可是光宗耀祖了!"
部队里的提干考核,那叫一个严格,理论笔试、体能测试、政治审查,一关接一关,卡得死紧。
我那时候就琢磨,再怎么也得考上,不然回村里,可就没脸见人了。
这天训练,没留神摔了一跤,右腿划了道口子,看着不算深,但血顺着裤腿就往下淌,吓了我一跳。
战友们慌了神,七手八脑把我抬去了团医院,一路上还念叨:"建国,可别耽误了你提干啊!"
医院是几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用石棉瓦盖的,冬冷夏热,条件跟大城市比那是天壤之别。
"别乱动,伤口有沙子。"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我抬眼一看,是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扎着马尾,眉眼清秀,手上动作麻利得很。
"疼不疼?"她问,声音轻柔,跟这荒凉的戈壁滩一点都不搭。
"不疼。"我倔强地咬着牙,其实疼得我直冒汗,可在女同志面前,哪能认怂?
"李医生,张建国这小子命硬着呢,你看他那腿,壮实得跟棒槌似的。"老班长王大山打趣道。
王大山是我们连的老人了,参了军十多年,把我们这帮毛头小子看得透透的。
她笑了笑,手上功夫没停:"再壮实也得好好处理,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取出消毒药水,轻轻擦拭我的伤口,那股子认真劲儿,让我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直视她。
"你叫张建国?"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
"是,李医生。"我老实回答。
李晓云,这是她的名字。
她手上沾了点药水,轻轻擦拭我的伤口,那认真的样子,跟我娘给我包饺子时一模一样,细心得不得了。
"你是新来的医生吧?咱这儿条件苦,你能来真不容易。"我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来了快半年了。"她低着头回答,那双手白净,可指腹上全是薄茧,一看就是干了不少粗活,"这里怎么会苦呢?蓝天白云,戈壁日落,多漂亮。"
说这话时,她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骗人。
我心里一动。
咱们团驻地周围,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北京来的大学生,居然说这地方漂亮?
要搁平常,我肯定以为这是笑话,可她眼里那股子真诚劲儿,让我不得不信。
"好了,包扎完了,记得三天后来换药。"她叮嘱道,声音像清泉一样,在这干燥的戈壁滩上格外悦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晓云,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面,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不知名的种子。
后来因为伤口复查,我没事就往医院跑。
慢慢知道了,李晓云是北京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本可以留在大城市,偏偏主动申请来了这苦哈哈的边防团。
听老护士说,刚来那会儿,李晓云水土不服,整整病了一个星期,人瘦得像根火柴,可愣是咬牙挺了过来。
团里老一辈都心疼她:"好好的北京姑娘,吃这苦干啥?"
可李晓云就是倔,说啥也不肯回去,慢慢地,全团上下对这个干瘦的北京女医生,都多了几分敬佩。
五月的一天,正赶上提干最后一轮考核,突然刮起大风,天空乌云密布。
我正在操场训练,眼看着沙尘暴就要来了,教导员喊着让大家赶紧回宿舍。
这边防营区,一年四季风沙不断,好端端的蓝天,一会儿功夫就能变成黄汤汤一片。
我跟着人流往回走,忽然看见医院方向有人影晃动,定睛一看,是李晓云在抢救院子里晾晒的药材。
"快回去!"我冲过去大喊,这天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是给战士们治病的药,不能丢!"她头也不抬,继续忙着收拾。
我一看,那些都是晒好的中药材,在部队这地方,比金子还金贵。
二话不说,我冲过去帮忙,沙粒打在脸上生疼,风大得几乎站不稳。
等把东西都抢救完,带她躲进医务室,我俩都成了"土人",头发里、衣服缝里全是沙子。
这会儿风更大了,窗户都被震得咯吱作响,外面黄沙漫天,什么都看不清。
"谢谢你,张建国。"她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笑着说,"你这样子真滑稽。"
"彼此彼此。"我也笑,伸手摸了摸脸,全是沙子,心里头却热乎乎的。
风沙中的笑声,成了戈壁滩上最美的声音。
那之后,我经常找借口去医院,有时候是送个报纸,有时候是送点野菜,反正就是想见见她。
晓云也不嫌弃,每次见我来,都会放下手头的活儿,陪我说说话。
有一回,她值夜班,我偷偷给她送去自己省下的半个馒头,那可是我从食堂揣出来的,本想着自己夜里加餐的。
"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饿。"她推辞道。
"吃吧,你看你瘦的。"我执意塞给她,"咱部队条件苦,你这北京姑娘吃不消。"
她接过馒头,笑得眼睛弯弯的:"张建国,你这人怪好的。"
就这么一句普通的话,让我心里美了好几天。
提干考核结束那天,我刚收拾完内务,指导员就找到我:"团长要见你。"
我心里直打鼓。
团长李峰,可是咱们团响当当的人物,参过战,立过功,那是真正的部队传奇,一般战士连见都见不到,这下倒好,直接找上门来了。
莫不是考核出了什么问题?我一路上忐忑不安,走到团部办公室门口,差点没敢敲门。
推开门,迎面就是那句"滴水不漏是吧?"
"报告团长,不敢。"我站得笔直,手心都是汗。
"你小子,成绩不错,考核第一名。"团长盯着我看了半天,那眼神,跟X光似的,恨不得把我看穿。
"谢谢团长。"我不敢多说话,生怕说错了。
"听说你跟医院的李晓云走得挺近?"他忽然话锋一转,问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茬儿也被团长知道了?
营区就这么大,几百号人挤在一起,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和晓云的事情,看来是瞒不住了。
"就是...就是看病。"我结巴了,脸上一阵发热。
团长冷笑:"看病?半个月去十趟,你这身体够弱的啊。"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你知道她是谁吗?"团长突然问。
"北京来的医生。"我老实回答。
"她是我女儿。"团长一字一顿地说。
啥?我脑子嗡的一声,两眼发直,差点没站稳。
李晓云是团长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提过啊。
我仔细回想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住的是女兵宿舍里最简陋的一间,吃的跟大伙一样的大锅饭,从没听她提过半句委屈。
"她从小跟她妈妈姓,不爱张扬。"团长语气缓和了些,像是看出了我的震惊,"她想靠自己本事在部队站稳脚跟,不想借我的光。"
我站在那儿,像被雷劈了,浑身僵硬。
"她妈妈早年因病去世,她跟着姥姥长大,大学毕业后非要来部队。"团长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神中有掩不住的骄傲,"倔得很,非说要自己闯一闯。"
我这才恍然大悟,为啥李晓云能从北京来到这么艰苦的地方,原来是子承父业啊。
"团长,我..."我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反对你们交往。"团长打断我,言辞恳切,"但我得提醒你,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要是玩玩就算了,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没那心思!"我急了,脸涨得通红,"我对晓云是真心的!"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可是在跟团长表白呢。
团长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年轻人,感情这事不能急。你刚提干,前途还长着呢。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走出团长办公室,我魂不守舍。
我是真喜欢李晓云,可现在知道她是团长女儿,这感觉咋这么别扭?
走在营区里,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想这下完了,战友们会不会说我攀高枝?团长会不会觉得我居心不良?
接下来几天,我躲着李晓云,连医院也不去了。
提干的喜讯传来,按理说应该高兴才对,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战友们见我闷闷不乐,还以为我对提干结果不满意,纷纷来安慰我。
一个傍晚,王大山班长找到我,拉着我坐在营房后面的土坡上,这是平日里战友们聊天的地方。
"咋了?提了干反而蔫了?"他递给我一根烟,"你小子想啥呢?"
我犹豫了一下,把事情和盘托出。
王大山听完,笑着拍我脑袋:"你小子想啥呢?喜欢人家姑娘,怕啥?团长找你谈话,那是看得起你!"
"可万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万一啥?军人重情更重责,喜欢就光明正大去追,躲躲藏藏像啥样子?你这点出息,可对不起老子平时对你的栽培!"
我被骂得抬不起头,不过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王大山说得对,我这点出息,可真是配不上晓云。
"那班长,您说我该咋办?"我抓耳挠腮地问。
王大山吐了口烟圈:"有啥想不开的,凭真心呗。团长也是过来人,他要真瞧不上你,早把你踢出团了,还能让你提干?"
这话说得在理,我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慢慢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团里紧急集合,原来是要进行一次大规模野外演习。
一切按实战要求,医护人员也要参加,按照预案,要在野外搭建临时医疗点。
我远远地看见李晓云背着医疗包,跟着医疗队出发,心里痒痒的,好想过去说句话,可又怕被战友们看出端倪,只能忍着。
演习第三天,突发情况。
一个新兵在行军途中突发哮喘,情况危急。
我们正好在附近,连长一声令下:"快,送医疗点!"
我和几个战友二话不说,抬起那新兵就往最近的医疗点跑。
一进医疗帐篷,就看见李晓云在里面。
她眼睛一亮:"快,放这里!"
新兵脸都憋紫了,呼吸困难,我们都急得直跺脚。
李晓云一看情况,马上处理起来,动作娴熟,一点不慌乱。
可氧气不够用了,这可咋办?
"仓库有备用的!"她急道,"在山坡上那个小仓库里!"
"我去拿!"我二话不说冲出去。
仓库在山坡上,我爬得满身是汗,腿都软了,好不容易找到氧气瓶,又连滚带爬地跑回来。
回来时,看见李晓云跪在地上,正给新兵做人工呼吸。
她额头全是汗,白大褂沾满了黄沙,可那双手稳得出奇。
我忽然明白,这才是我爱上的姑娘,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而是因为她本身就这么好。
看着她全神贯注救人的样子,我心里暖烘烘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团部,跟团长说明我的心意。
新兵总算缓过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收拾医疗器械时,我鼓起勇气:"晓云,对不起,我这段时间..."
"我知道爸爸找你谈话了。"她平静地打断我,"他一向这样,爱操心。"
我愣住了:"你...你早知道我知道了?"
"我猜到了。"她擦了擦手,望着远处的戈壁,"你这几天躲着我,我就猜到了。"
她叹了口气,那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张建国,我不在乎你因为什么喜欢我。但我在乎的是,你会不会因为我是谁的女儿而不喜欢我。"
那一刻,我感到无地自容。
是啊,她从来不靠父亲,凭自己本事在这艰苦的地方坚持,而我却因为知道她是团长女儿就躲着她,我这不是太怂了吗?
"晓云,我..."我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
"算了,演习还没结束,先忙正事吧。"她收拾好器械,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苦又甜又酸。
演习持续了一周,终于结束了。
回到营区,我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军装,直奔团部。
"李团长,我想和您谈谈。"我站得笔直,目光坚定。
团长放下手中的文件,似乎对我的来访并不意外:"说吧。"
"我喜欢李晓云,不是因为她是您女儿,而是因为她本人。"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团长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如炬。
"任何考验我都接受。如果您觉得我不够格,我立刻退出,绝不纠缠。"我补充道。
团长笑了,那笑容里有种我看不懂的深意:"好小子,有血性。行,我给你个机会。三连前哨站缺个指导员,条件最艰苦的地方,你去干半年,回来咱们再谈。"
前哨站!我心里一惊。
那可是咱们团最艰苦的地方,地处戈壁深处,与团部相隔两百里,交通不便,补给困难,一年到头见不着几个人。
去那地方,可真是要吃苦头的。
"怎么,害怕了?"团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害怕!"我挺直腰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临走前,我找到李晓云。
她正在医院里整理药品,见我来了,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我要去前哨站半年。"我直截了当地说,"团长安排的。"
她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不是躲着你,也不是怕什么流言蜚语,我就是去锻炼锻炼。"我解释道,"半年后,我一定回来找你。"
她似乎早有准备,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就这简简单单五个字,让我心里暖得不行。
三天后,我坐上了去前哨站的军用卡车,一路颠簸,足足走了一天一夜。
前哨站只有十几个人,住的是土坯房,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能把水桶冻裂。
这里远离团部,信号不好,想打个电话都难,更别说和晓云联系了。
每天除了站岗放哨,就是整理装备,日子过得单调又枯燥。
可我心里却有了盼头,就是盼着半年后回团部见晓云。
站里老兵们看我这个新来的指导员挺上进,都挺照顾我。
有次夜里站岗,零下十几度,冻得直打哆嗦,老兵刘大头偷偷给我塞了双厚袜子:"指导员,听说你有对象了?团部那个医生?"
我一愣:"你咋知道的?"
"嘿,咱这地方虽然偏,消息可不慢。"刘大头嘿嘿笑着,"兄弟们都支持你!"
就这样,前哨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戈壁滩的日子不好过。
夏天烈日当头,热得连呼吸都费劲;冬天寒风刺骨,冻得骨头嘎吱响。
但每想到远处有人在等我,我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就这样,眨眼半年过去了。
部队派车来接我回团部交接工作,我激动得前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一路上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晓云还记不记得我。
车刚进团部大门,我就往医院方向张望,心里那个急啊。
下车整理完行装,我立马往医院跑,谁知道刚下车,就看见李晓云站在路边,手里还提着个军用水壶。
我愣住了,她怎么会在这儿?
"渴了吧?"她轻声问,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接过水壶,我大口喝了几口,是甜的,加了白糖。
这年头糖可金贵了,她哪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好奇地问。
"每天都来。"她目光坦荡,"从你去的第一天起。"
我眼眶一热,差点没掉下泪来。
这姑娘,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心一意地做到底,这份情谁受得起啊。
"你瘦了。"她仔细打量我,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嘿嘿一笑,"你等着,我去看看团长。"
团长看着我的报告,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能吃苦,有韧劲,这才是军人的样子。"
"谢谢团长信任。"我立正敬礼。
"行了,别那么客气。"团长挥挥手,"你和晓云的事,我不反对。但前提是,你得好好待她,让她受一点委屈,我都饶不了你。"
"保证完成任务!"我脱口而出,然后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啥事,不由得老脸一红。
团长哈哈大笑:"小子,有你的。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那天傍晚,我带晓云去了团部后面的小山坡。
戈壁的落日正好,金色的光辉洒在黄沙上,像披了层金纱。
风轻轻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却吹不散我心中的热情。
"晓云,这辈子我认定你了。"我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攒了半年的津贴买的一对普通的铜戒指,"嫁给我吧。"
这戒指是我托战友从县城带回来的,虽然不值钱,但代表了我的一片心意。
她笑了,眼里含着泪花:"早该这样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她手上,那一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回团部的路上,碰见了团长。
我紧张得要命,拉着晓云的手直哆嗦,生怕团长看出啥端倪来。
"爸,我和建国要结婚。"晓云大声说,那模样,倒像是在宣誓。
团长看看我,又看看她,忽然笑了:"早该这样了。年轻人,别辜负了这片戈壁和我女儿。"
我俩的婚礼在团部举行,简简单单。
部队给了半天假,战友们帮着布置了礼堂,虽然简陋,但充满了温情。
我爹得知消息,硬是从老家赶来,看见我穿上军装站在台上,老人家激动得眼泪直流:"儿啊,你长大了。"
团长给我们敬了杯酒,说了句让我这辈子都记住的话:
"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女儿胸怀家国,你们的爱情是部队的骄傲。"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1980年春天,我和晓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小子,白白胖胖,特别招人疼。
团长抱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这小子,长得像你,倔得像他妈。"
后来,我和晓云跟着部队调防,从戈壁到山区,从边防到内地,走过了许多地方。
有过艰苦,有过辛酸,但更多的是那份相濡以沫的温情。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和晓云的头发都白了。
儿子也当了兵,还考上了军校,如今已是某部副团长,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从戈壁到山区,从边防到内地,我们走过了许多地方。
现在退休了,偶尔和老战友聚会,都会聊起当年在戈壁滩的日子。
回想起来,那段在戈壁滩上的日子,是最苦也是最甜的。
有人问我值不值,我总笑而不答。
因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片黄沙中埋藏的,不只是我们的青春,还有一辈子都兑现的诺言。
前些日子,我和晓云回了趟老团部,那里早已面目全非,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当年的戈壁荒滩,如今已是繁华的边陲小城。
我们找到当年看落日的小山坡,已经建成了公园,绿树成荫,孩子们在那里嬉戏打闹。
晓云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眼里闪着泪光:"建国,你还记得当年吗?"
我握紧她的手,点点头:"记得,都记得。"
她笑了:"你说,咱们这辈子值不值?"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着远处一队正在操练的新兵:"你看,多像当年的我们。"
晓云顺着我的手指望去,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报告团长,保证完成任务!。